他气冲冲的道:“你说实话,到底是不是真的,若有半句胡言乱语,你可要知道后果。”
唐寅心里发寒,却还是毫不犹豫道:“千真万确,草民不敢胡言乱语。”
他说着拜倒。
朱厚照便冷声道:“呵……朕听说,现在有不少人,都在内里做这等乌七八糟的事,万万料不到,就连宗室之中,也有这样的不肖子弟,这上高郡王,实是可恨,这样的人,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,气死朕了,真真是该死!”
朱厚照说出来的每一个字,都让人觉得诧异,甚至觉得匪夷所思,这陛下……到底怎么了,怎么反应这样的大,一个爱好而已,何至于如此呢?
唐伯虎一听,却是对叶春秋开始佩服不已了,这尼玛,简直就是料事如神啊,他预言自己按他吩咐的去说,陛下一定会对上高郡王震怒,居然还真是如此。
唐伯虎对叶春秋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朱厚照怒气冲冲道:“真是可耻,可耻!你们听听,听一听这堂堂郡王的所作所为……”
刘健诸人默不作声,叶春秋却是含笑道:“陛下,其实……也没这样严重。”
“什么,这还不严重!”朱厚照暴怒,叶春秋就好似是火上浇油似得:“怎么不严重,他一个天潢贵胄,难道是寻常人吗?若是太祖高皇帝在泉下有知,见后世子孙如此,必会震怒,这还不严重!”
朱厚照背着手,在暖阁里来回走动,脸色铁青,时不时发出冷笑。
倒是这时,却有宦官进来,道:“陛下,宁王等得急了。”
朱厚照面色阴冷:“让他进来吧,进来说话,朕正好要去找他呢。”
那宦官忙是去请朱宸濠觐见。
过不多时,朱宸濠进了暖阁,他早就酝酿了情绪,一进了暖阁,便滔滔大哭的拜倒在地:“陛下,陛下啊,老臣……老臣……”
“你来的好,朕正要去找你,王叔,你也别哭了。”朱厚照驻足,停止了踱步,却是很不客气的看着朱宸濠。
这令朱宸濠一下子紧张起来,他感觉到有一丁点不太对劲。
话说……明明是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对吧,话说,现在烨儿都至今死活未知,宁王府蒙受了奇耻大辱,按着自己之前的设想,这一次理应是自己震怒,而后这小皇帝只想着息事宁人,对自己好言好语安慰,并且承诺着为自己报仇雪恨的。可是怎么这套路不太对啊,他抬眸,看着怒气冲冲的朱厚照,一头雾水,他心里立即明白,这一定是叶春秋进了什么谗言,可是什么谗言,会有这样的威力呢。
他眼角余光,在刘健等人的面上扫过,却见刘健等人一个个不露声色的样子,这也令他更加戒备,于是他只得泣声道:“老臣恳请陛下……”
“恳请什么?”朱厚照突然脾气又发作了,道:“朕已经说了,有事说事,哭个什么?朕现在,倒是正好有事问你,你好生来听,休要自此扯东扯西,可听清楚了吗?”
朱宸濠心里生寒,他是万万预料不到,自己这个王叔,会被朱厚照如此冷言冷语对待的,他心里愈发的愤怒,这个狗皇帝,果然不似人君,和那无情无义的文皇帝,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