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阻拦,我带着肆墨急速的下了天庭,隐了身形之后向着我二人初遇的地方赶去。
因为我不住的往他体内输着法力,所以这一路上他的情况并没有变坏,呼吸已经变的均匀了,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,但只要我的法力不撤,他就没什么大碍,过些个时日便能好。
低眼瞧了眼怀中,靠着我肩膀仿佛在睡着的肆墨,下了界之后,他身上的红色全部都退了去,又变回了我最常见的他,虽此时的状况并算不上好,但我却觉得很幸福。
幸福!还有机会已这个完整的我来抱着他!
在赶到我与他相遇的地方时,天色已经将黑,飞过那崎岖的小路,已是能闻到炊烟的味道。
来到小村前,只见第一户人家门前一个小娃娃正坐在门槛上,捧着个饭钵,吃的正香,塞了满满的一嘴,小脸上倒是没有沾上一点。
这家向前的人家,一家老小围坐在院门前结满了果子的老树下,是饭香果子也香。
顺着路一路向前,只见一个娃娃脚下生风的向回跑着,扯着嗓子喊道,“娘,我回来了!你别喊了。。。”
“你个臭小子,跑慢点。”破锣般的嗓子也温柔了声音。
而我已是抱着肆墨来到了小村的尽头,看着前方的空空没有停留的继续向前,一阵法力波动,又是一间茅草小屋规规整整的在眼前凭空出现。
篱笆围的墙看上去干干净净,里面的青菜也长得很好。
我看着这小院,开口声音有些哽咽的道,”肆墨,我们回家了!“
这里就是我们相遇的地方,也是我们的家。只是时过境迁,原来这里只有我们一户,现在已是成了一个小村,而又沧海桑田,房前他曾经垂钓的河也没了。
吸了吸鼻子,上前手有些发抖的摘下了挂着院门的麻花绳,轻轻的推开院门,没有吱呀的声响,但我的心还是猛地跳了两下。
抱着肆墨的手又紧了紧,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,这才抬腿迈步的踏上了那石子小路。
一步从门外走了进来,身上好似顿时就软了,刚才的紧张激动此刻变得有些感动又有些惆怅。
眼光扫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,一石一土,曾经的记忆开始一页页的如翻书般闪过,他在挖土种菜,我一盆水浇下去,连种子带土全部都冲到了房前的河里。
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垂钓,我就欢腾的在河里从左扑腾到右,直到他的鱼钩划破了我的腿,这才撇着嘴爬了上去。
他写字,我就研墨,硬是将墨从砚里磨到了他写字的纸上。
他喝酒,我就跟着偷偷的喝,第二天见他不是鼻青脸肿,就是衣裳破烂。
他要烧饭,我就抡勺,烧出的菜除了黑色就没换过别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