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增你打算怎样战斗,靖难军这次来人可是不少呀。城中的兵力虽然更多了,但毕竟缺乏训练,直接对抗靖难军,恐怕难以取胜。”萨佳丽问道。
“现在敌方已经有了防备,偷袭之类的事情是不能再做了。我们先凭借石风城的高墙据守,消耗靖难军的实力。等到查一鼓动周边的人民反抗,我们再趁机杀出去,一定可以击败靖难军的。”魏增说道。
“可凭借那些农民真的可以击败这些军人吗?在瑶东一千全副武装的士兵,就可以轻易击败数倍于己的平民,一万士兵就可以保证方圆几百里的安定。这些敌军怎么也是职业军人,就凭这些农民真的能行吗?”萨佳丽还是担心道。
“我一直听说‘水可载舟,亦可覆舟’之类的话,我想这其中也是有一定道理的。更何况我们不是让这些农民送死,只要能够让靖难军首尾不相顾,凭借城中的人就能击败他们。”魏增坚定地说道。
靖难军带来了攻城器械,投石车,重型巨弩配合着弓箭不断向石风城射击,士兵们推着楼车和云梯车在弓箭的掩护下逼近石风城。护城河早已经被人负土填平。
楼车是比城墙高出一截的巨塔,前面木板上蒙着牛皮可以抵挡弓箭射击,也可以抵御火烧。顶层之上有弓弩手,不断射杀城内守军,下面一层藏有精锐步兵,等待接近城墙,则将前方挡板放下,精锐步兵踩着挡板当先攻入城池,地上的士兵踩着斜梯源源不断的攻上城去。
云梯车是由两节梯子组成,先推至城下,然后由士兵用绞盘将梯子上节搭在城墙上,然后便可踩着斜梯攻上城池。
至于长梯之类的攻城器械,在攻打石风城这类坚城只能起辅助作用。
城内守军士气正是高涨,而且准备充分,面对靖难军的进攻丝毫不退缩,接连击退靖难军数次进攻。靖难军因为攻城器械受损,暂缓攻势。
被靖难军胁迫而来的工匠连夜修复和赶制攻城器械,但是面对石风城义军的坚守,靖难军也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。
靖难军一些军官建议驱使石风城周边的平民攻城,以减轻靖难军的伤亡和消耗城中义军的实力。靖难军统帅当即同意了。
几队靖难军分散驱使人民,反而遭到了这些本地居民的反抗。原来古查一早就到这些地方宣扬石风义军击败靖难军的胜利,又大肆渲染靖难军的残忍。这些人民以往听到靖难军到来恐怕都会逃之夭夭,但现在靖难军已经不再是不可战胜了,自然有人便敢于反抗。
“好呀,现在世道变了,绵羊也开始吃狼了。将士们,好好给我教训那些刁民,让他们知道反抗我军只有死路一条。”靖难军统帅听到有人反抗,当即命令手下众军官杀向反抗平民。
靖难军的士兵因为攻城受阻憋了一肚子气,听到统帅的命令当即向周边的村子杀过去。但还没有到就看到,无边无际的人群涌向了靖难军的营地。原来周边民众听到靖难军到来无不愤怒发起反抗,古查一引导这些人攻向靖难军大营,并许诺城中义军会出城支援。
“你们都看到了,他们既然送死,我们就送他们一程。众将士听令,结成军阵阻击这些暴民,然后将活着的人驱赶向石风城。”靖难军统帅当即下达命令。
靖难军一万军士在统帅的命令之下,当即结成军阵阻击反抗平民。枪盾兵在前,拦下冲过来的平民;刀斧手在后,斩杀越过阵线的人;弓箭手则不断射击,击杀源源不断而来的人。
反抗平民虽然作战英勇,但奈何武器粗制,也不懂行伍之道,只是一窝蜂涌了过来,完全成了弓箭手的活靶子。靖难军步兵相互配合,阵线不断向反抗者的方向压去,反抗者一时有溃败之势。
魏增在城墙上看到靖难军主力都去镇压反抗平民,眼看战斗正酣平民有溃败之势,魏增当即率领城中近万义军杀出城去。
靖难军统帅见到魏增率人杀了出来,认出魏增便是当夜袭击大营,追杀自己十几里的那人,一时有些愤怒。但凭借自己身边三千后备军实难抵挡城中近万的人攻击,当即命令士兵后退。
城外反抗者见到援军到来无不振奋,奋勇杀向靖难军。城中守军兵分两路,一路由萨佳丽率领配合反抗者夹击靖难军;另一路由魏增率领直接攻向靖难军统帅。
“我认识你,你便是那夜偷袭我的人。”
“就是我!你们这些暴虐武人造就了多少杀戮,今日便是你们血债血还之日。”魏增说着杀向靖难军统帅。
“就凭你也想杀我?我承认今日有这些暴民的帮助我赢不了你,但是你以为你可以杀得了我吗?来日方长,等关北的精锐和安云铁血军到来,我会亲自替你收尸的。”靖难军统帅见到主力被义军和反抗者夹击已经难以取胜,便生了退却之心,当即命令众将士退兵。
“你以为你逃得了吗?看看南边吧!”魏增大喊着,率军追杀靖难军的败军。
只见南方古查一率领着更多的反抗者拦住了靖难军退却的道路,只是古查一率领的人比先前的人稍微有些秩序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