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爸先我一月来到的江南,并没有和我在一起。我还想着你们消息灵通,打算向你们打探一下消息呢。”温第说道。
“好,我这就派人去打听一下关于刘前辈的消息。温第姑娘想来也是要过大江吧。正好我们同路,温第姑娘不如随我们一起走吧。”徐雕翎听此邀请道。
“那好,我们就一起走吧。不过你以前不是一直在安云附近吗?难道你们赏金猎人又有大动作了?”温第询问道。
“哪里有什么大动作,不过是为糊口而已。自从三年前在关西失败之后,几位威望极高的行内前辈都因此丧命,我们赏金猎人也因此实力大损,声望败坏的一塌糊涂。关西现在被死亡教派把持我们不敢去了,在安云我们也没什么生意,不然我们也不会为了那些微薄的赏金便冒险来到江南。”徐雕翎说道。
从其话语中可知赏金猎人经关西一败如今可谓是一落千丈。想当年赏金猎人的组织可是纵横王朝无人敢招惹,多少绿林豪客和江湖高手对其畏之如虎。江湖虽然也有规矩,但那都是属于强者的,虽然对于弱者不是**裸的看欺凌,但冷眼旁观和讥讽嘲笑也足以让许多人无法承受生活的压力。
温第听此也没有多说什么,江湖上的人情冷暖温第也听说过。
但温第对此一直不以为然,因为在她看来凭借优异的武功足以一人独步天下,又何必去看他人的脸色。刘合心告诉她:做人只应该对自己的本心负责任,至于其它外在的东西,应抱着无可无不可的心态。如果得到一件东西便欢喜,失去一件东西便忧伤,那人生便不能有一刻安宁。因为人无时无刻都在做出着选择,选择这个便会失去那个,选择那个便会失去这个。既然已经做了,只要本心安然,就没有任何可以抱怨的。
赏金猎人其他人听到眼前的姑娘,便是一直被徐雕翎称赞的温第姑娘,无不上来表示热情。尤其是一些未婚的武士,无不在温第的面前万分殷勤。
温第的心思并没有在这些人的身上,她现在只想快点和刘合心会合。刘合心当初说此去江南很快便可以回来,但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消息。温第并不相信刘合心会出什么事情,只是父亲是她世界上最想见的人,她现在有满腹的心事想和刘合心吐诉。
众人来到城镇看到码头上停靠着一只帆船,便和船工商议渡河事宜。
“你们是北方人,要到江南干什么?”船工穿着一褐衣短衫,赤着双脚,打量众人说道。
“你就干好你的工作把我们渡过大江去便好,何必问这么多。知道太多了,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。”一赏金猎人见一个摆渡的船夫竟然也敢这样质问自己,便呵斥道。
“你这人好生无礼,我不过随便问一句,你要不告诉便不告诉,又何必如此发狠。我看你们这些人面色凶狠,又都带着武器一定是不法之徒,这船我还就不摆了。”船工见此生气地说道。
“兄台不要见怪,我这兄弟最近有些不顺心,言语唐突之处还请见谅。我们是赏金猎人,这次去江南是为了消灭盘踞在东南的一名匪首。”徐雕翎深知与人为善的好处,又见这人着实精悍,实在不像是一般船工。这在江湖行走是不可以貌取人的,万一某一天不小心得罪一不该得罪的人,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
“东南匪首,可是江南水贼卢泊定。”船工听此询问道。
“没错便是他,兄台也知道他的名字。”徐雕翎没想到船工竟然知道卢泊定有些惊异道。
“那水贼卢泊定为害一方,可是苦了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人。很多船工就因为不听水贼的话惨遭杀害。诸位英雄既然是为除这恶贼而去,那我这就在各位去。这船钱就不用给了,就当我为除灭水贼出一份力。”船工听到徐雕翎的话当即态度转变,将绳索解开便邀众人上船。
赏金猎人见此也没有加以怀疑便随此人一起渡河而去。却不料船到大江中流船工竟然将帆船停了下来。
“兄台为何停了下来,难道是改了免费载我们过去的主意。没有关系,兄台做的是小本生意,我们绝对会给足船资的。”徐雕翎见此怕船工趁此漫天要价就如此说道。
“哈哈哈哈,你们这群北方的旱鸭子,死到临头竟然还不知晓。我早就听说有一群不识相的武士竟然要谋害卢大哥,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。今日就让你们全都命丧大江之上。”船工说着将旁边一支长叉拿起,硬生生将船板戳出一个窟窿,然后纵身一跃跳入了大江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