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至清两边忙活,将和事佬这份角色,演绎的可谓淋漓尽致,外人看起来,这位为了避免朋友遭牵连,已经做得很有人情味了。
不过......
唐月自幼养尊处优,岂是什么货色,都可以和自己近距离接触?
“籍籍无名的废物东西,我还嫌站在眼前碍眼了。”唐月双手负后,语气倨傲道:“道歉就没必要了,让他赶紧滚蛋。”
“好,好,我这就办。”
赵至清视线回转到夏添身上,佯装劫后余生喜悦道:“幸好人家唐大小姐的气量够大?没事多学学。”
“别总一副东不怕西不怕的蛮横样子,要是真惹怒了某些大人物,可不是总能有这么好的运气,有我给你求情。”
“呵呵。”唐月冷笑,既然是朋友,怎么两人的觉悟,一个天上,一个地上?
然而......
夏添仅是淡淡问了赵至清四个字:“戏演完了?”
赵至清:“......”
“夏娃子子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不太明白。”张致恒垂落眼皮,语气茫然。
“你明知道,我就是我,还装着一副浑然不自知的模样,试图通过这位所谓大户千金,来满足你,对我呼来喝去的虚荣感?顺带尝尝教我怎么做人的快感?”
“怎么着,是不是还准备,让我对你感激万分?”
赵至清:“......”
这句话,对唐月来说,可谓是疑惑不解。
对赵至清来说,则是另外一种滋味了,不过,他还是露出讪讪笑容,佯装茫然道:”夏娃子,你这话说的,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。”
夏添仰起头,毫不客气道:“当年你既然选择离开,那就别在今年今日,嫉妒剩下的那个人,十年征战无人问,一朝扬名天下知。”
“呵,呵呵......”
赵至清像是猛然间,被一柄尖刀刺中心尖,他扯了扯嘴角,嘀咕道:“如果,如果我没离开......”
“我不觉得能干出这种卖师求荣事的人,能担得起总兵统帅的职位。”夏添一针见血讽刺道。
赵至清:“......”
刹那间。
赵至清猛烈抬头,一双空洞无光的眸子,逐步黯淡。
不甘。
悔不当初。
以及羡慕嫉妒恨,当年留下的那位,经过十年沙场洗礼,一举成为总兵统帅,明明在当年最被寄予厚望的人,是他赵至清。
北野集团军。
时年二十九,姓夏名添。
曾经与夏添共事过一段时间的他,又怎么会不清楚,此夏添,正是他军伍生涯中认识的夏添!
今天他这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举措,更像是无能者,最后的挣扎!
“你活得很像个笑话。”
这几个字,堪称五雷轰顶一般,刺激地赵至清神不守舍,如同丧家之犬一般。
“狗东西啰嗦什么呢,还没玩没了,再不滚,我亲自结果了你。”唐月并未用心听赵至清和夏添的对话,她只是觉得这个夏添十分不识趣。
倒是她那没怎么吭声的哥哥唐雄,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,总兵统帅。
“小月,别说了,赶紧走。”唐雄胆战心惊的催促道。
唐月转过头,向唐雄不满的嚷嚷道:“这狗东西就这么赖着酒店不走,难道就这么算了?”
“他很可能是夏添!”
唐雄贴身过来一句耳语,惊得唐月瞠目结舌,待反应过来,连忙挪动步伐,小心翼翼躲在自家哥哥身后。
心惊胆颤,头皮发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