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了拉绳索,确定还算是比较结实之后,默罕转头给维斯普使了个眼色,便叫他先爬过去。
这下没了叶北,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替他说情,呆呆的望了那湍流的河水一眼,维斯普叹了口气,心中有些内疚,而后抓住绳子,便小心翼翼的向对面爬去。不是他不想去救,主要是这河水根本就不知道通往哪里。要知道,这里可是沙漠啊!沙漠之中突然出现一条水流这么急的河水,本身就是一项不符合常理的事情。维斯普甚至都想不出这河水源自哪里,而又去向哪里。在这种情况之下,他也只能先放下这一切,听从默罕的安排…………冷,这是叶北此时唯一的感觉。现在正是夜里,天色甚凉,再加上浑身被河水浸湿,让叶北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被子。“阿嚏、阿嚏!”连续打了两个喷嚏,此时他才终于是恢复了一些神智,艰难的将身子撑起来左右看了看,顿时脸上便露出了懵逼的神色。“这里是……等等,被子?”看着手里的东西,叶北整个人都懵了。借着房间中微弱的烛火将被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,终于确认这是一个女性的床。当然,如果有男人喜欢这种绣花被子,而且还带有薰衣草体香的话,那当他没说。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不对,我应该说,这里究竟是哪里?”下意识的想起来,但双手却有些无力,撑了两下最后还是无力的躺在了床上。而屋子中的动静也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人,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便传了进来,顿时让叶北心神紧张了起来。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,但前面桌子上的烛火却能说明很多问题。这里没有通电!这都二十一世纪了,竟然还有没通电的地方,这让叶北心中十分诧异。心中下意识开始怀疑,自己是不是落入了某个野人部落之中。当年他也经历过这种困境,不过那时候他只要一掏出打火机,就会被那群野人们奉为火神。可现在两手空空,连衣服都没有……“等等,我衣服呢?”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胸口,叶北脸上顿时露出了懵逼的神色,还不待他反应过来,房门就突然被打开了。紧接着,一个衣着偏古风的女人款款走来。在注意到这个女人的一瞬间,叶北脸上便露出了惊奇的神色。这个女人年纪轻轻便是一头白发,尽管如此,但她的皮肤却出奇的紧致,犹如二八年华的少女,一时间叶北也不能看出她的年龄。“醒了?”“你是谁?我衣服呢?”“我?我也不知道我是谁,至于说你的衣服……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吧?”听了叶北的问题,银发女缓缓的摇了摇头,接着从衣袖中掏出了那个保险箱晃了晃。看到这个东西,叶北眼睛顿时瞪直了,挣扎着想要在床上爬起来,但试了两下便放弃了。“你救了我,所以我要谢谢你,但那个东西是我的,所以我希望你能还给我。”“这是你的东西,那我自然要物归原主了。”见叶北这幅迫切的模样,银发女嘴角微勾,随手便将保险箱扔到了床上。紧接着,整个房间便再度陷入了安静之中。银发女在打量着叶北,而叶北同时也在打量着她。“能交流就好,至少说明这不是个彻彻底底的野人……”想着,叶北便小心翼翼的将保险箱给收了起来。“那个,你是在哪救的我,我身上别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?”“别的东西?”听到这话,银发女歪了歪头,接着随手从身后的桌子上将一个背包拿起来扔给了叶北。“这些都是我在岸边发现你时,你身上的东西,都在这里面了。”“好好好,都在这就好,美女,你帮我个忙,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?”翻了翻背包,终于是找到了那个防水打火机,叶北心中顿时大喜,而后开口问道。“魔术?那是什么?”“魔术啊,就是……嗯,你可以理解为神迹!”“神迹!”这个词顿时让银发女吃惊的张大了嘴巴,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神色。“啊,那伟大的火神啊,请你聆听我忠实的呼唤,赐予我圣火吧,天地无极,乾坤借法,火神共工快显灵!”胡乱念了一串所谓的咒语,接着叶北掏出打火机,用手掌将其挡住,接着便按了下去。“咔……”看着手上那一点点小火苗,叶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。然而预料之中的跪拜并没有出现,反而是收到了银发女那仿佛是看智障一般的眼神。“呵,难倒你以为我不知道,你手里的这个东西是打火机吗?而且我不得不纠正你一下,火神是祝融,共工是水神。”“额、你认得这个啊?”听到这话,叶北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,咳嗽了两声便将打火机给收了回去。“难倒你真的以为,我就是那种一辈子都活在深山老林里的野人吗?”说着,银发女不屑一笑,接着叶北只感觉一阵风声袭来,眼睛一花,手上一空,顿时打火机便落到了对方的手中。“不就是个打火机吗,真以为我这么没见识?”不屑的笑了笑,接着银发女炫耀似的在叶北面前打了两次火。但此时叶北并没有心思揣摩对方究竟有没有见识,因为他已经完全陷入了震惊之中。刚刚发生了什么?眼前这个女人竟然、竟然能在自己手中把东西夺过去?甚至叶北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就这么直接把打火机抢走了?那既然对方能这么轻松的把打火机从自己手中夺走,那取走自己小命,岂不是更轻松?想到这一层,叶北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。“你,究竟是什么人!”“我说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……”“我不是问你名字,我问的,是你的身份!”缓缓摇了摇头,而后叶北顶着银发女,一脸警惕的开口道。“我的身份?”听到这个问题,银发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,犹豫了一下,而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:“我应该算是这里的看守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