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手里黑下去的屏幕,楼毓廷一双俊眉几乎皱成了八字形。
这时,袁青过来问他:“今晚王老板设了饭局,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一会儿就帮你推掉。”
王老板是他现在在拍的这部戏投资商之一。
楼毓廷收起手机,朝他看过去:“还是你了解我,这几天都没好好陪佳茜,一会儿我就回去了。”
袁青心想,你们俩就在一块工作现在又住一起,每天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哪有那么腻歪的?
从口袋烟盒里掏出两支烟来,递了一支给他:“真的就认定那小丫头了?”
“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?”楼毓廷拿了打火机出来,捂着火啪嗒点燃,吸一口徐徐吐着烟圈重新看向他,“小丫头又贴心又懂事又可爱,比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好了不知道多少。我看你也别一天到晚就游戏人间了,早点找个成家吧!”
“干嘛?你自己找个小管家婆还要让我一起?”袁青没好气道,想了想,面色忽然有些凝重,“你家里那边,你把情况报备过没有?”
他和楼毓廷是多年好友,两家也是世交,对楼家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。
楼家是当地望族,既有钱又有势,楼毓廷几个哥哥姐姐的对象无一不是门当户对。最关键的是楼毓廷的母亲楼夫人,那可是个眼高于顶、不好相处的女人。以前楼毓廷交往过几任,就没一个是她看得顺眼的。而且,楼毓廷父亲出了名的宠妻,妻子说一他从来不说二,楼家几个孩子受父亲的影响,从小就生活在楼夫人的“压迫”下,日子可想而知。也就楼毓廷因为当年一些事脱离家里管束自己出来演戏,当时差点没把楼夫人气个半死。
总而言之,宁佳茜想嫁进楼家,楼夫人是一座难以跨过的大山。
“你觉得我连自己婚事都不能自主?”楼毓廷斜眼睨向他。
袁青道:“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最痛苦的吗?那就是在母亲和妻子之间两边不讨好的夹心饼干!女人的心思,你不懂。”
楼毓廷嗤笑,猛吸两口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:“说得好像你懂一样!”
会成为夹心饼干的男人那都是他们活该。
自个的妻子自个疼,他妈有他爸呢,小丫头可就只有他一个。
“好了。不多说了,我先走了,有事打我电话。”
楼毓廷将挽起的袖扣平整放下,抬脚出了休息室。
他没开车过来,到了路口,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。刚把地址报给司机,口袋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