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疤子,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惺惺的,你想怎么着,尽管放马过来,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希望,眼看着连家都要没有了,还有啥可怕的?”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中年汉子壮着胆子指着胡疤子怒吼道。
“不不不,兄弟,你误会了,我这真不是想怎么样,而是想诚心地向你们表示歉意,如果,如果你们还不肯相信我,我……”胡疤子说到这里,一咬牙,就跑到外面门外拎了半块挡门用的板砖,照着脑袋“砰”的就是一砖头,登时满头鲜血涔涔淌了下来,瞬间染红了衣襟,说不出的凄厉吓人来。
“啊?”一群老百姓登时就傻眼了,晕,这是什么情况?怎么这家伙还自残上了?不过看那咬牙切齿的表情还有头上那个鸡蛋黄一般大的口子,他好像真是挺“诚心”的,一时间,一群老百姓在这里疑惑不定,倒不必提。
孙志军陪同着陈庆才上了他的车子,途中又让自己的秘书去了一趟商场,买了几件衣服回来,重新在车里换上,才陪着陈庆才去了县里的鹤翊宾馆。
鹤翔宾馆是一家三星级宾馆,也是白河县最上档次酒店。陈庆才看到车子停在了鹤翔宾馆前面,就皱起了眉头,表情严肃了起来,“孙书记,这样不好吧?现在正在走群众路线教育,八项规定明确提出不允许领导干部进出高档饭店,如果违反规定被暗访组抓到的话,恐怕我们就都有事情做了。”
孙志军就哈哈一笑,连连摆手,“陈书记,八项规定我自然知道,不过这顿饭可不是我请的,而是另外一位朋友要请你。并且,他还说他认识你,所以,我才自作主张把您带到这里来了。”
“谁?”陈庆才皱眉问道,心底下思量了一圈儿,立马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不过还是故意装糊涂,表示不知道。
“哈哈,陈书记,请原谅我卖个关子,一会儿您就知道是谁了。”孙志军就笑哈哈地说道。
此刻门童已经走了过来,殷勤地给他们打开了车门,两位迎宾小姐将他们迎了进去。
一直往里走,就来到了白鹤厅,陈庆才被孙志军让进屋子,一抬头,就看见到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对面的正座里,悠然抽着雪茄。他穿着绿衬衫,扎着花领带,油头粉面,满面痞气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头的小流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