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赵铭洲,你还管你老婆?要是再让她这么打你小叔,告诉你,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?”林宇被方萍用筷子敲得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,向赵铭洲一通鬼哭狼嚎地控诉加威胁。
“萍萍,萍萍,那个啥,你先放开小叔吧,成不成?好歹小叔也是咱们的介绍人,没有他就没有咱们之间的这段姻缘,你别,别,别打他了。”赵铭洲被林宇这么一威胁就有些害怕了,赶紧起身拦住了方萍。
“什么小叔?”方萍就有些愣住了,没搞清楚情况。旁边的郑娜也听得瞪大了眼睛,看着赵铭洲。
“那个,咳咳,其实,他就是我小叔,而且还是我货真价实的远房表叔,我们之间是亲戚。当初小叔说要将你介绍给我的,然后,我们就一见钟情了,现在就算不谢小叔,咳,也不能对小叔这么不礼貌……”赵铭洲不断地借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,可是他心底下这个郁闷啊,这事儿,得咋解释才好呢?
“啊?你,你……这么长时间你居然都没有跟我说起过这件事情,你居然又骗我?赵铭洲,你混蛋,大混蛋!”方萍愣了半晌,随后又恼羞成怒,这一次,直接拿筷去敲赵铭洲的头了。
“唉,书上说得真没错。这女人啊,一旦心有所属之后,所有的形象都会瞬间塌坍……瞧瞧,瞧瞧,我妈就是个典型的例子,多文静娴淑的一个人啊,一旦真正有归宿了,结果就变成母老虎了。”郑娜在那边托着腮,像个哲人似的开始观察人生、思考人生了。
林宇禁不住“扑哧”一声就乐了,揉了揉她的小脑袋,“就你明白。”
那边的战争还在继续,赵铭洲被方萍用筷子敲得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,连动都不敢动,只是大声地叫,“小叔救我……”场面那叫一个分外的凄惨啊。
“咳咳,我说侄媳妇,这个,也不怪他嘛,确实是事出有因,当初不好明说的。”林宇咳嗽一声,赶紧替赵铭洲解释道。
“嗯?你叫我什么?真是反天了。你敢再叫我一声吗?”方萍柳眉倒竖,又奔着林宇过来了。
吓得林宇一个劲儿地摆手,“别别别,老姐,老姐,你是我亲老姐还不成吗?”
“那他呢,以后你管他叫什么?”方萍一手拿着筷子,一手指着赵铭洲,继续霸气冲天地问道。
“叫侄子啊。”林宇嘴巴比思维快,结果就直接说出来了。
“你再敢说一句?”方萍直接就奔着林宇过来了。
“不不不,我说错了,叫姐夫,叫姐夫还不成吗?”林宇狂翻白眼儿,原本挺好的辈份儿,咋两个人的关系一旦取得实质性进展后,就彻底翻天覆地了呢?他这个郁闷啊。早知道这样,自己还不如不开那个玩笑了,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嘛。
方萍怒哼了一声,终于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,拿起了筷子,娇咤了一声,“吃饭。”
于是,屋子里立刻变得静悄悄的,筷落如雨,三个人噤若寒蝉,都开始死命地吃饭,连声都不敢吱,生怕吭出一声来,再招至方萍雷霆般的“筷击”。
“记住了,他是啥人我不管,我永远是你老姐,你敢在我面前装大辈儿,小心我削你。”方萍满意地看着三个乖宝宝在那里吃饭,唇畔就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,伸出纤纤玉指在林宇额上轻轻一戳,嘴里咤道。
“是是是,我明白,明白。”林宇赶紧点头,现在他哪里还敢不应啊?!好汉不吃眼前亏嘛。
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,林宇装一次大辈儿的愿望最终也没有真正达成。好在这并不是这顿饭的重点。
吃过了饭,郑娜帮着方萍去收拾碗筷,林宇和赵铭洲就坐了下来,边抽着烟边闲聊。
“小叔,上午那个秦阳找我去了,我原来还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投资商呢,后来才知道,好家伙,原来他是咱们林河省省会长河市最大房产商巨头之一,秦孝天的儿子。秦孝天可谓是咱们林河省首富了,据说资产过千亿,这个秦阳是他的小儿子,自身财力同样不俗,资产过百亿估计没什么问题。不说别的,就说在咱们楚海市去年就拿下了仿古街建设的项目,那可是咱们市近十年来最大的单个工程项目啊,总投资超过八十个亿呢,也被称为是咱们楚海市的天字号工程。只不过,他当时并没有出面,而是由他公司的副总与市政府签定的合同。所以市里领导都不知道是他。老天爷,小叔,你从哪里认识到的这样的牛人啊?实在太不了起了。相比之下,齿轮厂的这个重组项目,对他来说,只不过是个小意思而已。你早告诉我啊,早说的话,我就直接去拜访他了,哪里还”赵铭洲一坐下来,给林宇点燃了一枝烟后,就迫不及待地说道。
林宇只是笑笑,并没有跟他说和秦阳相识的具体过程,只是吐出个烟圈儿悠然问道,“你们谈得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