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广听了瑟瑟这话,脸色不由得一红,对自己未能防范住恶人屡次闯宫深感自责,暗下决心:即便自今晚起,自己也和郭衍一样,昼伏夜出,也决不叫那恶人再有空子可钻,潜进宫来为非作乱。
他正在殿内独坐,思索着该采取怎样更加有效的措施来确保宫禁安宁,却听殿外传来两声婴儿的啼叫声。
“快去瞧瞧,是不是王妃回来了?”杨广忙吩咐瑟瑟道。
果然,瑟瑟去不多时,就跟随在王妃萧厄身后走进了殿内。
杨广见萧厄身后只有侍女绿萝怀抱着自己的次子杨简,不见长子杨昭的身影,遂起身相让萧厄在自己身旁落座后,开口问道:“方才听瑟瑟说起,王妃不是被母后邀去正阳宫住了吗?怎么又带着简儿回了兰芷宫?”
萧厄屏退随侍人等,这才答道:“多承母后关怀,妾身已命赤芍带着昭儿留在了正阳宫。因心中挂念王爷,遂带着简儿返回兰芷宫与王爷同住。”
杨广听出萧厄这话语意颇为含糊,似有不便向自己言说的隐情,转念一想,已是猜出了几分实情:多半是母后不欲叫安若溪所生的杨简随萧厄、杨昭母子一起挪到正阳宫去住,萧厄不得已才带着小杨简回到了兰芷宫。
“如今宫中已成危地险境,说起来都是我之过。倒叫王妃跟着我担惊受怕了。”虽然猜出了几分实情,杨广对母后独孤伽罗厚此薄彼的做法也无可奈何,只得向萧厄致歉道。
“王爷今日从兰芷宫走后,我寻思多时,倒是替王爷想出了一个主意,能防范宫中再次闹鬼。”萧厄昨夜在床榻之侧丢失了师父智觊大师送给自己的那副金针,心中惊骇之余,也替夫君想出了一个能防范宫中闹鬼的办法。
“王妃有何良策,敬请明言。”
“不管昨夜潜进兰芷宫,窃取金针的是鬼是人,妾身在想,他半夜三更地溜进宫来,心中最怕的是什么?”萧厄成竹在心地问杨广道。
“是什么?”
“光亮。王爷想想,是否如此。凡是欲行不轨之人,最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”
“不错。王妃的意思是要用在宫中广张灯火的方法来防范恶人?”杨广听得两眼冒出光来,盯着萧厄问道。
萧厄含笑点了点头。